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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九十七章不要臉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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武陵與江陵之間水戰結束,荊州水軍被揚州水軍徹底打殘了,失去的江南三郡再也沒有指望,總不能游水過去打吧?其實,在許都曹操兵馬撤離之後,荊州就應該放棄一切幻想,拉硬屎真的沒意思。

荊州沒有反攻的能力,原本危機四伏的局面煙消雲散,一切歸於平靜。

別人或許覺著州牧大人神機妙算,秦宜心裏有數,暗松一口氣,還好袁紹在關鍵時刻沒有掉鏈子。

事情結束了,給人感覺有驚無險,其實,哪怕秦宜自己當時都不能預測結局如何?甚至已經有了退守江南的最壞打算,可想而知局勢有多麽危險。

這不難理解,如果沒有袁紹這一外因,只要許都曹操兵馬與揚州軍隊交戰,荊州劉表一定會全力與秦宜拼命,無論如何也要奪回失去的江南三郡。

揚州面臨兩線作戰,更要命的還與強大的曹操對戰,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結果。

剛開始或許秦宜會觀察一下曹操是不是玩真的,若許都兵馬擺開陣勢打大仗,那時候秦宜不會與曹操拼命,幹脆退守江南,曹操對他無可奈何。失去了曹操的威脅,揚州軍隊應對荊州綽綽有餘,劉荊州想奪回江南三郡,想都別想。

這就是秦宜最壞的策略,最少也要把整個江南掌握著自己手裏,沒有這一根本,談什麽爭霸天下?

這不,荊州使者蒯越到了壽春,秦宜撇撇嘴,心裏很清楚劉表撐不住了。他現在擔心的是揚州吞並荊州,所以才趕緊派人來和談。

現在害怕了,早幹嘛去了。

既然已經來了,那就聽聽荊州說什麽,秦宜與諸葛孔明一起召見蒯越。

盡管諸葛孔明很年輕,蒯越顯然知道孔明,但他絕沒有想到孔明的地位如此之高,驚訝道:“孔明,上半年你還在荊州,這才幾天時間已經位高權重,實在令人吃驚。”

孔明笑道:“我主非常人,自然要做非常事,一點也不奇怪。”

蒯越一想,孔明這話倒也不虛妄,揚州牧秦宜僅用不到一年時間崛起,已經是中原第三大勢力,無人再敢小視揚州的實力。

舒緩一下情緒,該談正事了,蒯越對揚州牧秦宜拱手施禮,說道:“州牧大人,受我主劉荊州委托,此次來揚州和談,不知州牧大人意下如何?”

秦宜笑了笑,說:“本州自上任以來,一直主張與鄰為善,和睦相處。此次與荊州交惡,責任完全在荊州一方,揚州只是被動接受戰爭。你說是吧?”

“這個”雖然事實如此,但秦宜當面說出,讓蒯越語塞。

看出蒯越窘迫,秦宜擺擺手,說:“異度有什麽話盡管說,嗯,跟孔明說吧,他會回答你的問題。”

揚州牧秦宜先把自己擺在道德制高點,綱領有了,而後把事情推給了孔明,他們之間交流方便一些。

蒯越能說什麽?戰爭的確是荊州率先發動,人家占理呀。

不說也不行,自己使命在身,只能硬著頭皮對孔明說:“這個嘛我主劉荊州也是這個意思,荊州與揚州和睦相處,罷戰求和。不過,武陵、零陵、桂陽三郡原本屬於荊州,是不是應該歸還荊州?”

諸葛孔明撇撇嘴,心想,你丫的想什麽好事,打仗之前怎麽沒有想到這種結果?大概光想著占便宜,瓜分揚州土地,豈不知到頭來適得其反。

“異度這話有些過分了,戰爭是荊州發起,揚州只是被動還擊,道義在揚州一方。如今荊州失算了,想要結束戰爭,還想要回失去的土地,這道理講不通啊。怎麽看好事全都是荊州一方,試問,若此次荊州打勝了,奪取揚州柴桑等郡,能歸還揚州嗎?將心比心,荊州不應該說這種話話,更不應該再提江南三郡。再說了,你們荊州想打仗就開戰,不想打了,想求和,揚州就得答應,大概這天下再也找不出第二家。如今荊州應該最擔心揚州報覆,發動全面反擊戰,甚至吞並荊州。呵呵,這才是和談的目的吧。”

想跟諸葛孔明談判,大概蒯越還差了點,一開口孔明就給荊州潑了盆冷水,希望十分渺茫。

“這個嘛”蒯越簡直有點抓狂的感覺,很被動啊,想說的話全都被堵住口了。不能說就要找理由,蒯越只好拿此次說事:“其實,荊州也不想打這一場仗,都是許都曹操派人去荊州鼓動,說兩家聯合,南北夾擊揚州。孔明應該也看到了結果,曹操率先抽腿,致使荊州陷於被動。”

“呵呵荊州應該去找許都曹操要補償才對,找揚州方向錯了。”孔明冷笑一聲,繼續說:“異度不提曹操,亮還差一點忘了這件事,因為荊州與許都聯合,形成南北夾擊之勢,造成揚州局勢極度危險。雖然最終曹操罷戰,這不能說事情沒有發生,對於揚州來說,此事非常嚴重,揚州保留進一步對荊州采取報覆措施。”

蒯越頭有點大,不說還好,一說更麻煩了。

孔明這句話是裸的威脅,意思是隨時可以進軍荊州。

“咳咳,不要提開戰的事了,我這次來的目的是和談。”蒯越不得不放低姿態,看來此次想達到目的很困難:“臨行時,州牧大人一再囑咐,荊州真心與揚州講和。”

能說什麽?蒯越真的很無奈。

該說的都說了,孔明也不想繼續逼迫蒯越,摸了摸下巴,語氣和藹地說:“其實,異度應該清楚,天下格局早晚要大變樣,荊州彈丸之地,將來任何一方若有心,都能輕松吃掉荊州。重要的是,劉荊州老了,既沒有精力也沒有雄心振興荊州,是該早一點考慮以後出路。劉荊州要不要為自己後代想想後路?異度等官員難道就沒有一點打算嗎?以我主的英明,異度應該有所覺悟。“

尼瑪,這是勸降啊。

蒯越心有不快,我是來談判的,不是來投降的。

不過,諸葛孔明說的話卻是實情,荊州未來所面臨的結局,恰如諸葛孔明所說那樣,不考慮後路是不行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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